”四字,形制古朴。

“这玉我自小戴在身上,是外祖母的父亲,沛国公祖上传下来的。”

“赠予王爷,以表我的心意。”

娇小的手掌在司湛面前摊开,掌心放着碧绿的玉佩。

司湛神色微动,他没有接过玉佩,问:“为何太子殿下有意于你了,你却想与我定下亲事。”

“太子殿下日后会有三宫六院,而我希望我的夫婿,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。他就算要纳妾,也是四十无子方可纳妾。”

司湛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,他赞同她说的一人相许终老之说,对于他而言,即使无子也会从宗室里过继子嗣,而不是纳妾来传宗接代。

但是江神聆说的话,稍加思索便发现有明显的破绽,“可是,你并非第一日知晓那是太子殿下,你早应知道他会有三宫六院。”

江神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目光诚挚,“人之所欲,往往会因时而变。过往我在意太子妃的权势,在意太子殿下的心意。如今我更在意两心相许,在意舒心顺意地活着,不想把一辈子都耗费在与其他女子的斗争中。”

她垂眸望向手中的玉佩,“这玉佩世间只此一块,对我和外祖母一家来说都有非凡的意义。我若撒谎,不会以此为信物。”

司湛略加思索,接受了她的说辞。

他凝向玉佩的双眸泛起一丝极淡的情绪,“江姑娘,是将我当做暂时避雨的屋檐吗?”

“我之前是存了利用王爷的心思,希望借与王爷的亲事摆脱太子殿下让我送礼的事。”

“如今不是了。”江神聆将玉佩再往前递,“如今,想尝试与王爷成为两心相许的良人。”

那日母亲说要随便寻一个勋贵人家将她嫁掉时,她就拿定了主意,若能与司湛定下亲事,那么她想尽力嫁进瑾王府。

司湛不是沾花惹草的人,不知情时看着他疏离冷淡,但稍加接触便察觉他温和随性。

他心里有事便直言以对,不会在话里把事情绕来绕去,也省得她揣测、试探,自寻烦恼。

若她错过了司湛,就算没有嫁进东宫,过一两年再出嫁时,只能凭运气去赌所遇之人的品性。

她赌不起。

虽然她的心还千疮百孔着,日后与司湛会举案齐眉还是相敬如宾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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